这个模样的轩辕北慕，云苏沫没见过。在她的印象里，万年前的他冷漠无情，凡是可能会对他的地位造成影响的，他都会将他们抹杀在摇篮里。
那时候他完完全全就是冷酷无情的天道，不讲任何人情。
而现在的他，有了七情六欲，已被拖下万丈红尘。
更讽刺的是，将他拉入万丈红尘的竟然是她这个受害者。只因为她有凤栾手镯，被尊为神女。
甭管她心绪如何复杂，面上她还是会保持一派镇定。
云苏沫漠然的看着他，平静道：“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
一旁看热闹的轩辕：……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又不怎么熟。
“不是。”轩辕北慕闪身来到她跟前，神色焦急的解释：“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他想伸手碰云苏沫，却又不敢。
当然，他敢也没用，因为云苏沫已经先一步避开了。
“对不起有用，还要你这高高在上的天道做什么。”云苏沫讽刺道。
对不起就能将她魂飞魄散的苦抵消，就能将她的小伙伴们死去重生的苦给抹平？
抱歉，她做不到原谅。
云苏沫的讽刺狠狠刺痛了轩辕北慕的心，他捂着心口苦涩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奢求你能原谅我。”
“笛二和我师父是不是在你这儿？”云苏沫没接他的话，直接问他。
笛二和时与舟加上云丰了无音信，她突然察觉到有这种可能。
既然轩辕北慕恢复了记忆，那么极有可能笛二他们也在这儿。
“放心，他们很安全。”轩辕北慕哑然道。
看到云苏沫依旧戒备着他，他心中苦涩，继续解释道：“他们在里面，你若想见他们，我带你去。”
他是半点都不想踏入神宫，里面承载着他所有的痛苦。
云苏沫抬手拒绝道：“不必，谁都知道你这神宫有去无回，回头再搭上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云苏沫话音刚落，便察觉到一道身影快速从她面前闪过，随即直愣愣的撞向轩辕北慕。
那是轩辕，他嘴里还叫嚣着：“你不去，那本尊去了。”
云苏沫瞳孔微缩，眼睁睁看着他撞向轩辕北慕。她下意识想阻止，但还是狠下心来摁住了自己的手。
他们俩本就是同一个人，就算这会儿不合体，日后也得合。
只要合体，轩辕北慕又会变成那个冷酷无情的天道，她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原本看到云苏沫担忧她，轩辕北慕心中还涌起了期待。但云苏沫最终什么也没做，他期待的眼神也随之暗淡下去。
不行，他不能合体！这是他好不容易抛弃的糟粕，不能再收回来。
他宁愿自己痛苦一辈子，也不愿意再次承担风险。
天道不全，那便让他永远不全吧。
轩辕北慕幻出自己的佩剑，抵挡了轩辕的攻击，很快两人便在神宫外开启了决斗。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各个界面都在承受偌大的威压，以及各种灾难。
天道之战，影响的不止是神宫，更影响天道之下的各个世界和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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