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妃也是个聪明的人。
她发现皇上并不是问自己有没有见过那本书，而是直接问她有没有看过书上的内容。
很显然。
皇上知道她看过那本书。
冯妃顿时脸色微白，有些紧张地交握着双手。
皇上不仅知道她看过书，还知道她是在先皇后身边当奸细的，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是谁告诉她的？
不对。
她那天去拿书并没有被人看见，只有容烟知道。
容烟昏迷了，自然不可能告诉皇上。
那还能是谁？
冯妃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是皇上自己猜到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皇上可太厉害了！
皇上既然这么问她，很显然容烟并没有把那本书告诉皇上。
可她该怎么跟皇上说？
若是说出来了，自然会出卖容烟。
冯妃在心里思考着，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君临九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俊脸冰冷，声音也冷得像寒霜笼罩般。
“冯妃应该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场是什么，好好想想在回答，朕不喜欢听假话。”
君临九话中含着警告。
说完，他便低下头，瞧见了容烟被太阳晒出了一丝细汗。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条手帕，轻轻擦去她的细汗。
“你说你，怎么就不醒过来，就得让朕伺候你才高兴嗯？”
君临九伸手捏了一把容烟有些圆润起来的小脸，话语带着一丝宠溺之色。
冯妃看在眼中。
她是个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皇上才是天下之子。
皇上如此宠爱容烟，就算知道了也不至于生气。
冯妃在心里掂量了一番，还是决定说出来。
“皇上，臣妾有罪！当初唯贵妃娘娘跟奴婢假装吵架不合，实际上是想让臣妾去先皇后身边拿到这本书。臣妾当时也不太明白那本书是什么，可是后来在先皇后身边一段时间才瞧见她总是拿着一本书在写写画画。”
“唯贵妃入狱后，臣妾便顺利拿到了先皇后那本书，那书上的内容……”
“是什么？”君临九眯起凤眸，沉声问。
冯妃咬牙，如实说：“那书上的内容竟然就是现实中发生过的剧情。臣妾虽然没有入宫过，但是对宫里的事情也略知一二。例如，去年容妃入宫。例如皇后为了保护皇上身受重伤落下病根。例如之前的钦天监预言妖妃的事情。例如……萧将军谋反篡位的事情，小王爷对皇上心生不满的事情，在那本书上都写着！甚至还有……”
“有什么？”
冯妃又道：“还有先皇后怀孕，皇上您登基的第十年念头会驾崩，也就是今年过年会驾崩。”
现在已经马上就临近过年了。
君临九闻言，眸色狠狠一眯，染上了些许寒意。
他想到了那个梦。
那个梦中，容烟是假意对他的，只是为了等他死后给予他的皇位。
冯妃还以为帝王发怒了，吓得话语哆嗦：“臣妾有罪！臣妾只是照着那本书的内容说的！臣妾并无冒犯皇上的意思！”
君临九问：“那本书呢？”
“在唯贵妃娘娘手里。”冯妃磕头道：“臣妾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也请皇上替臣妾保密，若是唯贵妃知道臣妾告诉您，背叛了她，可能会生臣妾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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