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皇后正当盛年，高居后位，如日中天，她的心计与城府将会随着年岁渐渐增长，变得愈发深不可测。”
“反观哀家，年过七旬，垂垂老矣，还能再活多少，谁也说不清楚，一旦哀家崩逝，后宫将无人能与之抗衡，那时候，她的狠毒只怕会逼死皇帝所有的子嗣啊！”
莲生嬷嬷忧心忡忡道：“奴婢也不敢相信，皇后这么年轻娇艳的一个美人，竟这般工于心计，心狠手辣，这几年来太皇太后明里暗里跟她过招，都没占到多少便宜，要不早点将她除掉，后宫将永无宁日，只是奴婢不明白的是，像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堪不破白头梦的奥秘，天天焚烧那香料？”
太皇太后深深皱着苍老的白眉：“这一点也是哀家最难以理解的，之前哀家怀孕她是算计乌兰和佟妃的幕后黑手，还特意让人弄了点她用的白头梦化验，却没有化验出半点异常。”
“之后后宫事故频发，皇子连连夭折，哀家又试探了她一次，发现她的真面目之后，哀家又彻查了一次，这几次测验就验出她日用的香料中含有分量极重的麝香。”
“像她那么聪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麝香的厉害，又怎么傻傻地焚香自乐，并十几年如一日接连不断的使用，难道她真不想要孩子了吗？”
莲生嬷嬷续道：“还有，奴婢也调查过，凌隆对于皇后多年未孕之事非常不满，去年之所以要送自己的小女儿入宫，就是想让她给皇后生个皇子，将来姐俩共同扶持这个孩子继位，一个当母后皇太后，一个当圣母皇太后，复制哈森氏一族一门双后的巨大荣耀。”
太皇太后嗤嗤一笑：“一门双后？好大的野心啊，只是哀家怎么容得凌隆这个老贼如此，别说是一门双后了，一个太后哀家也不准。”
莲生嬷嬷道：“一门双后固然甚难，但一个太后……皇后乃是正宫，来日无论继位的是哪个皇子，她都是无可争议的母后皇太后。”
太皇太后连连冷笑，又道：“对了，这次皇后利用妍贵人借刀杀人，以德嫔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是皇后在背后捣鬼，她对此事是什么态度？可有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皇后吗？”
莲生嬷嬷笑着道：“德嫔那边说，皇后一再苦苦相逼，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她说自己在机缘巧合抓到了皇后一个大把柄，只要曝光出来，就能让皇后死无葬身之地，只是皇后行事隐秘，为人又狡猾，她虽知道了秘密，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指证皇后，所以还要等一段时间。”
太皇太后好奇道：“大把柄？什么把柄？”
莲生嬷嬷道：“德嫔说时机未到，等到时机一到，她自会来跟太皇太后说个清楚，到时候她还要借太皇太后之力扳倒皇后呢。”
太皇太后勾起手上的珊瑚米珠团福金护甲，笑道：“这个贱婢，惯会故弄玄虚，你去告诉她，若是真有扳倒皇后的办法，哀家自当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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