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情望着杨昭，缓缓地说了一句。
杨昭刚才就猜到她一定知道昭明的存在，此时听到她直接叫破了名号，自然不会奇怪。而对于她毫不留情的话，她也并没有反驳。
这是事实，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但杨昭还是说了一句：“我知道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就算再加上……”昭儿这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
仙帝的能力绝对不是仙尊能够抵抗得住的，即便是两个十方仙尊也不可能，这一点，万年前的望舒与羲和已经证实过了。
“你既然知道，那么把一切都告诉我，让我做你的盟友，又有什么不好呢？”慕容情语气清冷，但其中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
杨昭察觉到了，所以她抬起头，奇怪地看了慕容情一眼：“慕容姑姑，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地对付昭明？”
“因为我曾经死在了她手里。”慕容情轻轻说了一句话，却石破天惊令人惊骇。
“死？”杨昭不甚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对于修士来说，死亡远远不像普通凡人那般容易，只要还留有一丝余地，就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当初的陆舜英，魂魄已经消散了部分，但还是在杨昭的帮忙下重新凝聚起来回到躯体之内，那可以说是死而复生，但也可以说不是。
对于慕容情这样的人来说，陆舜英那个地步应该还不算是“死”，因为以她的修为和手段，有的是办法再让自己活转过来。
“不用怀疑。”慕容情的话打破了杨昭的幻想，“我说的死，是确确实实地死了，肉身化为齑粉，神识逸散于天地之间，根本找不回来。”
如果是那样，的确是死了，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可是……
“可是前辈明明还活着。”杨昭略感不安地说。
慕容情微微一笑：“那是因为老祖宗，用极大的代价将我重塑回来。”
她说的不是“救”，因为那种情况根本就没有办法救，所以直接重塑。
“肉体固然可以重塑，”杨昭冷静地说：“可是神识，要怎样才能够重塑起来？”
为了给昭儿塑体，杨昭在这一方面上下过大功夫，她比谁都清楚，制造一副肉身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挑材料，那即便用地上的黄土，也能够塑造出一具躯体来。
但是相应的，肉身又多么容易塑造，神识就有多么难塑造，杨昭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神识的重塑之法，虽然自己曾经考虑过，但是无论怎么想，结果都是“此路不通”。
慕容情并不觉得杨昭是自高自大，因为自己想不出法子就认为绝对不可能有这种法子，相反她点了点头，带着一丝悠远缥缈的语气说道：“神识的确是不能重塑的，即便老祖宗是最接近仙帝的存在，也同样做不到。之所以能重塑出我的灵魂，是因为往生阵。”
“往生阵？”杨昭不觉得慕容情会在这种时候和她撒谎，于是便对那个神神秘秘，将自己代入许多世界的阵法越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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