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鱼说话十分直接和难听,高大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但是眼下是高大人理亏,即便心里再不乐意和舒服,她也只能忍下。
这时,刘幕僚进来了, 刘幕僚看到苏小鱼,趾高气昂的说道,“下官当是谁来了,这般火急火燎,原来是陈王妃啊,陈王妃不是已经将苏哲带走了,怎么,现在又来衙门什么事情?不是下官对王妃有意见,刑部也不是什么游玩之地,陈王妃一日来几次,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苏小鱼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眼下听到刘幕僚的话,若不是极力压抑,她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拖刘幕僚的福,若不是你,本妃也不会一日来几次。本妃听说刘幕僚是湘王推荐过来的人,那湘王肯定不知道刘幕僚的做派,既然刘幕僚对本妃有意见,本妃只好去湘王府走一趟了,本妃倒要问一问湘王,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刑部送。这若是出了事,湘王岂不是也要跟着丢人?”
“陈王妃,话可不能乱说,下官确实是湘王推荐过来的的,但是下官与湘王没有任何关系,陈王妃可不要胡说。”
“是吗?本妃真的是胡说吗?如果刚才刘幕僚不是仗着与湘王的关系才肆无忌惮的,那刘幕僚是仗的谁的势?还是说,刘幕僚天生胆大包天,不讲任何人放在眼里?”
苏小鱼说话毫不留情,步步紧逼,刘幕僚憋了一肚子气却无处发泄,咬牙切齿想要解释时,苏小鱼再次开口,“刚才本妃去了一趟刑部大牢,说说吧,周嬷嬷不能说话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下官不知情。”刘幕僚直接否认。苏小鱼可不会轻易相信,“是吗?真的如此吗?刘幕僚,本妃脾气不是很好,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实话,本妃也有其他办法让你开口。”
既然刘幕僚这般喜欢用刑,那她肯定就很喜欢尝尝刑法的滋味。苏小鱼让衙役将刘幕僚带到大牢,绑上木桩。刘幕僚见苏小鱼来真的,吓得连连求饶。
“王妃,下官错了,下官真的错了,还请王妃高抬贵手饶了下官这一次吧。王妃,求求你了。”
刘幕僚苦苦求饶,可是苏小鱼却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反而是退后两步,将旁边的鞭子交给素锦,“她上午是用什么打的苏哲和周嬷嬷,你等下全部招呼一遍,对了,再问问她,这件事情高大人可否知情,要是知道……”
高大人没想到苏小鱼连她也不放过,着急的解释,“王妃,此事真的与下官无关,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妃清明察。”
苏小鱼不说话,素锦开始动手,刘幕僚疼的哇哇直叫。苏小鱼站在一旁,一声不吭。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幕僚彻底承受不住,开始求饶,“王妃饶命,下官说,你想知道什么,下官都说。”
“周嬷嬷是怎么不能说话的,此事是你做的吗?”苏小鱼上前两步,“刘幕僚,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本妃还有更多的法子让你说实话。”
“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下官……”刘幕僚颤颤巍巍说着,苏小鱼依旧不相信,“看来刚才的教训不够深刻,素锦……”素锦再次拿起鞭子准备打下去时,刘幕僚吓得大声喊道,“真的,王妃不管你怎么问,下官真的不知道周嬷嬷是怎么哑巴的。下官发誓,下官只是上午审问了周嬷嬷,下午下官根本没有来过大牢。””
“真的?”这一次,苏小鱼开始松口。上前两步,刘幕僚说道,“那你说说,上午你都问了周嬷嬷什么问题。”说完扭头看向高大人,“去拿笔墨,他是不是说了实话,等下就知道了。”
这时,不远处的牢房内,狱卒发现周嬷嬷死了,匆忙赶来,“王妃,大人,不好了,周嬷嬷死了”
“什么?”苏小鱼顾不上刘幕僚,快步来到周嬷嬷的牢房外,只见周嬷嬷依旧躺在地上,只是这次却没了呼吸。苏小鱼突然鼻头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周嬷嬷,你放心,本妃既然答应郡主帮你讨个公道,那本妃就一定不会食言。”
牢房大门打开,苏小鱼亲自送走周嬷嬷,再次来到刘幕僚跟前,苏小鱼拿过素锦手里的鞭子,亲自动手,“刘幕僚,不管周嬷嬷是不是你杀的,但是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对不对,说吧,否则,今日你就别准备出去了。”
“王妃,下官可是朝廷命官,你殴打朝廷命官已经是犯法了,若是你再杀了下官,即便是陈王爷回来也护不住你的。”
“什么朝廷命官,不过是湘王帮你寻的差事罢了。所谓的朝廷命官,是寒窗苦读,亲自考出来的功名,比如高大人。”
高大人觉得苏小鱼意有所指,很快明白,苏小鱼是在解释她今日为何没有对她动手。
高大人想明白之后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有人在刑部大牢杀人,她却一点都要没有察觉,今日若不是苏小鱼,他更不知道刑部大牢如此不安全。
“王妃放心,下官一定会将今日的事情查个水落失落,给周嬷嬷,给长公主府一个交代。”
高大人离开后, 苏小鱼再次审问刘幕僚,刘幕僚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只是心情好才来大牢审问犯人,谁知道就碰上两个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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