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137年,礼部侍郎尚是幽州知府,皇后的叔父嫡次子欺男霸女,当街屠戮一家三口被抓,判流放,次年病死于北漠边境,那是皇后你最疼爱的侄儿。太子于京郊别院,圈养歌姬**共五十有六,每月都会送出十几具尸体于乱葬岗,尸体皆被凌辱致死,死状极惨。”
宁王不紧不慢的说着,目光却犹如利剑,直刺皇后心底,“皇后身边的嬷嬷日前出宫去了趟花柳街,找了她一个相好的老姐妹,不巧的是,那人正是怡红院的老鸨,给了她一种叫做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香饵。”
“至于皇后为何会用太子做饵的原因,还用说吗?不正是要为八弟铺路吗?因为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所以随便怎么利用都觉得可以接受,不论事败之后他要背负多少骂名,都与你而言无关紧要。因为不爱,所以利用起来,不用顾忌太多。”
短短一席话,皇后几近虚脱,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这毒妇!”皇帝弯腰揪着皇后的衣领,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一丝血线从她唇角溢出。
“你看看,太子让你教成什么样子了!挟私报复,这种卑劣无耻的手段竟然出自你手!你还配做太子的母妃吗?”
皇帝暴怒冷呵,那一巴掌也是用足了力气。
跪在咫尺的童紫鸢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妃却是脸色难看。
陆云汀的脸上露出习以为常的失望,柳晚柒冷笑了一声,看起来,这位老皇帝是准备放过皇后了,因为即便是骂的再狠,又下了狠手打了皇后,那也只是给外人做样子的。
因为最后一句话,十分值得让人玩味。配做太子的母妃吗?而不是配做一国之母吗?话中意思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他要为皇后开脱。不过也是,在这种局面下,若真是动真格降罪皇后,那可是‘挟私报复唆使太子**臣女且意图构陷其他嫔妃’的大罪。
若是以这样的罪名摁在皇后的头上,前朝动荡不说,就连废掉太子的理由,也摆上了台面。
随手将瘫软的皇后丢在一边,老皇帝喘了口气,又是一句怒骂,“慈母多败儿!”
皇上的性子太子十分了解,也隐隐猜测到皇上有意大事化小的处置。扶着倒地的皇后,以额伏地,言辞恳切,“还请皇上饶恕母妃,不论她做错了,儿臣愿一力承担。不关母妃的事,都是儿臣的错!父皇。”
“你个逆子!还未她求情,她利用你,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嗯?!妇人之仁,何时才能成器!”老皇帝一挥袖,太子生生受了一记耳光,仍旧是跪着哭求。
“父皇,儿臣愿意娶童家小姐为妻,侧室正妃儿臣都会以礼相待,只求父皇不要降罪母妃。”
低头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老皇帝咬咬牙,厉声吩咐,“皇后失德,心思狠毒,手段阴私卑劣,难为中宫之主,从即日起,移居净心阁闭门静思,一应礼遇按照贵人侍奉,无传旨不得擅出,不得探视!宫中一应事务,由容妃暂理。”
“臣妾遵旨。”容妃躬身接旨。
皇后紧握的掌心松了又紧,唇齿几乎咬出血来,整了整衣冠,伏地大拜,字字啼血,“罪妇接旨。”
“太子立刻遣散城郊豢养奴才,禁足东宫三月,修身自省,择良辰吉日,娶童紫鸢为侧妃。”皇帝目光落在童紫鸢身上,眸光深沉,“你可有异议?”
童紫鸢深知,这是最好的结果,有皇上的旨意,太子只会好好的把她供着,不敢对她怎样,也不敢对侍郎府怎样。这也就是她今天为什么要同宁王合作,闹这一场的原因。目光有意无意扫了一眼身旁低头垂眸平平无奇的宫女,声音清朗,“臣女遵旨。”
“儿臣……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太子抽噎着,似是情难自已,领了旨。
“牵扯到此次事件的所有的宫女嬷嬷,全部丢去慎刑司服苦役!”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吓得连呼吸快忘记了的宫女,皱眉吩咐道。
事情告于段落,柳晚柒推着宁王走在僻静的宫道上,此刻已经日落西上,残阳如血,四月也接近了末尾。
“你为何不气恼,皇上不从重发落皇后?”陆云汀目视前方,淡淡启唇。
柳晚柒笑得尽是冷意,“她育有成年皇子两名,贵为皇后,韩氏一族贵为帝师,又出了一个三朝元老。皇上不会过分折辱皇后,容妃都懂的道理,我自然也明白。这种事情若是能撼动太子,恐怕这太子之位,估计早就易主了。只要韩氏一族不倒,皇后便不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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