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白点了自己身上的几个穴道，血勉强止住，淌得不那么凶猛了，但满身和脚下的鲜血，也已经让人触目惊心。在刀子刺进心口的之前，叶小白有很充分的时间做准备，他强行扭转了心脏的位置，匕首并没有直接刺到心脏。
随后，他自己拨打了报警电话。
现在的叶小白，还没法无视法律无视国家这个庞然大物。
“老二，老四，你们两个守住现场。我带老三去医院。”何承刚拖着叶小白上车了。
“老三没事吧？”张潇拿出根烟，蹲在地上抽了起来。
“你说哪方面？”韩灏说道，“如果是胸口的伤，我不知道。如果是杀人，不会有事，他是正当防卫，司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杀人，所以小白不存在防卫过当。”
说着，他拿出手机：“我还有录音。”
“你们几个都别走，一会跟我们配合警方调查，如实说就行了。”张潇对几个女生说道。
“嗯。”卓佳宜也是有些神思恍惚，大家开开心心出来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卓佳宜三人扶着呆滞的姜思忆走到边上去等着，方才那地方浓郁的血腥味和尸体让她们作呕。
警方很快过来了，封锁了现场，将他们所有人带回去录口供，另一拨人，则赶去医院找叶小白。
医生对叶小白的伤口进行消毒缝合，当说到并没有伤及心脏时，何承刚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因为叶小白的情况不是必须要住院，警方过来的时候，把他给带回了警局。
何承刚等人两个多小时后都从警局出来了。
一帮人在警局门口等到天黑，也不见叶小白出来。
“你们等着，我进去问问。”何承刚对众人说了一句，迈步走进警局。
“大哥，我那位兄弟什么时候能出来？”何承刚找到先前给他们录口供的民警问道。
“他涉嫌故意杀人，得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民警说道。
“什么意思？”何承刚脸色拉了下来，“我们这么多人都做了证明，还有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也可以证明。”
“表面上是正当防卫，但实际上，有没有可能是他本身也想杀对方？比如，江湖仇杀？你那位兄弟的身份很特殊啊。”这位民警前面收过何承刚的好处，不免多嘴了几句。
“谢谢。”何承刚黑着脸走出警局，众人纷纷询问情况，他把民警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有人要整小白。”韩灏一针见血说道，“有人想利用这个事情，把小白以前的事情挖出来。”
“小白以前什么事？”姜思忆突然开口问道。
众人摇头，何承刚也不知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在这等着。”何承刚说道。
“好。”姜思忆点头，带着卓佳宜三女回去了。
“你们去对面肯德基坐着吧，看得到这边的情况，我去打个电话。”何承刚对着张潇韩灏两人说完，便走到边上打电话去了。
“我也打个电话。”张潇说道，他在明珠没什么人脉，但他老爸是徐州的市长，只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关系托关系了。
韩灏没啥电话可打，独自走到对面的肯德基找了个视野好的座位坐下。
审讯室里，叶小白坐在椅子上，被戴上了手铐，对面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民警。
“叶小白！”黄队长猛拍桌面，“你如实招来，可以少吃点苦头，说。如果死者不对你动杀机，你是不是也会杀他？”
“你脑子吃屎了？”叶小白反问。
“叶小白，别天真了。”见状黄队长冷笑，“就算这事你属于正当防卫。但杀手是谁派来的？又或者那个人是不是杀手？死者说自己是杀手就是杀手吗？是不是为了掩饰别的什么内情？还有，死者为什么偏偏就要杀你？而不杀别人？”
“还有吗？”叶小白好笑。
“有，不会让你失望的。”黄队长拿起桌上的资料，“据我所知。北山也有一个叶小白，人称叶先生，勐腊之行，叶先生大开杀戒。先杀陕北双面蛇，后杀四名老者，再断秦家老先生一臂，北山重整会议结束后。蔡家蔡国忠人间蒸发，不知道这位叶先生，是不是就是你叶小白呢？你也是北山人吧？”
“你认为我是北山的叶先生吗？”叶小白笑。
“你告诉我不就行了？”
“想多了。”
“你以为我查不出来？”黄队长冷冷说道，“北山的公检法也许靠不住。但如果我这边派人到北山去调查，或者直接带两个人过来见见你，到时候你往哪儿逃？如实招来，良好的认罪态度对你之后的判决有好处。”
“说完了出去吧。我困了。”
“叶小白！”
“嗯？”
黄队长操起警棍，当即就狠狠抡在叶小白后背上。
“以前也有人这么对我，但后来成乞丐了，我想。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叶小白笑着温馨提示。
“威胁老子？还他妈威胁老子？”
黄队长一下接一下，使劲儿的抡。
“说不说！”
“你说不说！”
等他打累了，这才发现叶小白已经勾着脑袋睡着了。
黄队长拿起强光手电筒，往叶小白的眼睛照。没用。
“拿水来！”
黄队长的心腹拎着小桶水进来，浇在叶小白脑袋上，没用。
“装。”黄队长冷笑着把警棍递给心腹，“你来接着打，我休息会，什么时候不装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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