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楚厉身边多久了。”
温宁抚着肚子，眼神凝望着前方，慢声问。
顾灼瞥了眼温宁的脸色，道：“已经有八年了。”
“八年，很长了。”
她也才和楚厉相识不到两年时间。
“主子很强悍，很多人都臣服于他，”顾灼道。
“你很喜欢他，”温宁淡淡地看过来，那双眼像是能探到她的眼底最深处，看到她真实的想法，让她无处可逃。
顾灼被这双眼盯得有些不太舒服。
而且这个女人，真的是平凡人吗？
一个平凡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威慑。
“是……”
顾灼大方的承认，“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他，既然你做了他的人，就该明白这一点。”
温宁早就做好准备了，她总不能将楚厉身边的女人全部赶走。
但是，她可以控制某些事情发生。
同时她也相信楚厉。
“你是在提醒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顾灼看着她，不避不闪。
是个直接的女人。
这样也好，省得还要猜。
“留在他的身边，实在太不安全了。”温宁静静看着她，缓声道。
顾灼倏地睁了睁眼，已经猜到温宁想要做什么了。
吹枕边风！
顾灼道：“他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是吗。”
听到这两字，顾灼突然有点慌。
“不管怎么样，我只是他的助手……”
“可是你并不能保证你只甘愿做他助手而已。”
顾灼抿着唇，看向温宁。
温宁凝视着前方，然后微眯着眼道：“是你自己离开，还是让我开口。”
“夫人……我想你误会了，这里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并不同，我们……”
“没有什么不同，”温宁的声音慢慢冷了下来。
顾灼眼神微变，温宁一来就拿她开刀，是不是太过分了。
“夫人，我尊敬你……”
“这样尊敬？”温宁看过来，眼神锐利。
“就算夫人将我调走，还会有其他人。况且，在这里，对主子爱慕的比比皆是，夫人可赶得完？夫人既然没有那样的自信，又何必站在这里。”
温宁神色冷淡。
“再来，我和主子见面次数并不多……夫人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温宁轻抚着肚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仍旧没说话。
顾灼停下话语，同样迎视她不说话。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多谢夫人夸赞。”
“你到是不客气。”温宁淡漠一笑，“我改变主意了。”
顾灼等着温宁的下文。
“既然你喜欢留下来，那就留着吧。”
顾灼并没有觉得这是荣幸，因为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的去留轮得到她来管。
这次回到这边，也是因为何叔这边的事情。
那个人，根本就不会主动让她回来。
下达命令，不是电话就是短信。
每次都是言简意赅，半句废话也没有。
她以为谁也不可能走进他的心，更不会想到他瞧上外面那些女人。
……
楚厉处理完事，就匆匆过来，将温宁带过去用晚饭。
其间，同桌吃饭的有何叔和顾灼。
桌前，看着楚厉亲自为温宁做的，顾灼眼睛眯成了一线，心里边更是不好受。
或者说是震惊！
她没有想到，楚厉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份上。
完全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她忽然觉得温宁在楚厉的面前吹枕边风，完全能说得到他寻私。
顾灼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半点的胜算。
这就是差距。
“这里灵气充足，孩子出世前，就留在这里修养吧。”何叔笑呵呵地开口。
“我跟着楚厉就行，”温宁转目看向楚厉。
楚厉颔首。
顾灼更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晚上，温宁靠在楚厉的怀里，面对着青葱绿树，如果不是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
她都怀疑他们进了一处无人的世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温宁摊开了手，手掌心上飘浮着几片冰蓝色，接近花瓣形状的冰晶。
楚厉微微凝眉。
“那个顾灼，”温宁收起手，慢声道：“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楚厉没说话。
“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她喜欢你。”温宁也不等他开口解释，“这个女人，我不喜欢。”
“她只是我的下属，”楚厉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怎么压也压不住，低头在她的耳边说：“这次回来，也并非我的意思。”
温宁凉凉道：“不是说她是你的下属吗？”
“我们一年见面次数也不过三次，”楚厉嘴边的笑更浓了，将天上璀璨的星辰都不及他这一笑。
温宁冷哼。
楚厉胸膛轻震。
温宁拿起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手往嘴巴里塞，狠狠咬了一口。
“你还想多见几次面？”温宁看着自己两排牙印在上面，解气了不少。
“不，”楚厉低磁的言语里仍旧夹着笑意：“我身边，除了你，并不需要任何其他女人。”
温宁这才笑了笑。
他言下之意是说，顾灼根本就不是跟在他身边的人。
“温宁。”
温宁侧了侧身，看着他。
楚厉低着黑眸看她，“我希望这一刻，永远都不要消逝。”
温宁躺在他的臂弯里，和他同看这片天地。
“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让他们存在……”
温宁轻笑：“我不喜欢的东西很多……你能让他们全部消失了？这个顾灼，就留在我身边吧。”
楚厉一愣，“你不是不喜欢。”
“是不喜欢，就留在我身边保护吧。”
楚厉皱眉，“这样的人放在你身边不安全。”
温宁讶然：“原来你也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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