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这些小孩子基本他都见过了，大家也会每天一起玩一起上学。这个女孩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长的很漂亮，但是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他开口问她，她也不说话。他还以为她是个小哑巴。后来看到她脸上的指印时，他想她一定是被家里的大人教训了。
这里距离他家也不远，跑起来的话来回也不过两三分钟。他找到了药膏，自己受伤被爷爷打的时候，管家经常给他涂，而且很快就不疼了，好的也很快。他也没多想，就拿给了她。
蹲在地上，他仰望着她，对上了她那双空洞的眸子，感觉她好像是个布娃娃，没有生气。
她眼角还有些红，应该刚哭过没多久，睫毛上还沾着泪水。他心一软，就帮她涂了药。之后把药膏也送给了她，还叮嘱了她每天要按时涂药，这样才好的快。
他只记得她皮肤很白，摸起来还滑滑的，很软。
她全程都没说过一句话。后来管家叫他回家，他没办法只好走了。
他以为以后还会见到的，谁知道未来的几年里，这个小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的那双眼睛，那个空洞的眼神，他记到了现在。
这么小的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抿了抿唇，他看着照片，又问了句：“这就是乖乖吗？”
“是啊，小少爷见过？”
“小时候在大院里见过一次，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乖乖。”
黎夜拿着照片又看了看，照片里的这双眼睛，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不对，眼睛是一样的，但是眼神却不同。照片里的她眼神里写满了天真，很清澈。记忆中她，她的眼神一片死灰，很绝望。
算一算，照片里的她和记忆里她，年龄也就相差一两岁吧。
黎夜想起之前母亲说的话，他又好奇的问：“她很小就走丢了是吗？”
“是啊。忘了是几岁了，反正她在国外的时候不小心走丢了。但是听说，从前几年开始，她也有给老凌写信寄过来。老凌才知道乖乖还在，还好好的，这样才有了希望，一直等着她回来。”
左凌后面的那几年里，给爷爷写过信里面也有照片，所以她一回国管家就认出了她，凌圣安才来学校找的她。
“这孩子也是命苦啊。”黎老爷子说着就叹了口气，“你说这丫头多可爱，小小年纪却遭遇这些。”
黎夜抿了抿唇，听着老爷子的话，他忽然想到了左凌。左凌似乎也是这样吧。小时候的遭遇不比乖乖好多少吧。而且现在长大了，还要顶着私生子的头衔，被大家用异样的眼神看待。
凌家这姐弟俩，怎么命运都这么不好。
“但是，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黎夜把照片放下，虽然小时候他对乖乖有好感，但是当时还小啊，几岁而已，应该更多的是好奇。
他认真的道：“我有喜欢的人了现在。”
黎老爷子一点都不在乎的道：“不冲突。”
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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