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谢谢师姐帮忙。”她放下甜点，踌躇了一会，问道“师傅认识傅老爷子？”
“嗯，很早以前的旧事了，老爷子喜欢听戏，一个会唱戏，有点交情。他寿宴我去不去无所谓，你现在在商场是行走，有机会认识傅家的人对你有好处。”
曲南风热的满头大汗，“走进去说，老爷子听了有没有夸你？你和妈神韵最像，他见到你，该有再见故人的感觉。”
“还行，”季微凉接过她递来的杯子，有些坐不住。师傅居然认识傅老爷子，从来没听她提起过。曲南风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滨城大展手脚，偏偏给了她。
那上一世，会不会也是师姐知道她的困境，上门求了老爷子出手帮忙呢？想想傅侑林的身份，除非是老爷子开口，否则怎么会插手她的事情。
可她呢？听信周子翼胡说八道，疏远师姐妹，临了帮她的还是如意馆这些姐妹们。心中愧疚更甚，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家店雪花酥太甜了，不好吃，我知道有一家做的很好的，等你下次来带你去。”曲新词一面吃着她带来的甜点一面抱怨，惹得两人发笑。
“别下次了，等会你有空就去买。”她揶揄道。
“不在这里，在城南呢，一家老店。”
又是城南，微凉眼皮掀了掀，她最近和城南很有缘分。
“对了，我办了张体育馆的卡，周末一起去打网球。”她开口道。
“你不是最讨厌出汗了吗，最不喜欢做运动，竟然会去体育馆。”曲新词嘴里含着吃的说话含糊不清。
“没办法，身体要锻炼，”她抿了抿唇，“你们平时想去也行，报我手机号就可以。”
……
私教馆里，季微凉再一次被教练摔倒在地，累的动弹不得。
“你有心事？”教练察觉她心思不宁，“要不今天先到这里？”
“没事，等会继续，我还一直没问教练的全名，课倒是天天上。”她长吁一口气，“要是你和左溢打起来，哪个会赢？”
“那个傻大个，就会用蛮力，我叫海荞，方海荞。”提到左溢她脸上有些不自然，“不提他了，你休息会，我去练拳。”
“海荞我想练散打，简单的防狼术还不够。”微凉坐了起来，“你要是方便，我每天晚上过来练习。”
“确定？”方海荞有些讶异，“你一个女总裁学散打？”
“我只嫌学的太晚，”她站起来，“左溢说你以前给人做过保镖，很厉害的，散打不是问题。”
“这样啊，可以。不过很辛苦的，我先教你几招，你试试，不行就还是学之前的。”
说完就摆起了架势，“我这样是侧踢腿，记得要躲，然后上半身攻击时，你的手要交叉挡在面门之前。”
方海荞只用了很小的力气，即便这样还是觉得威压很重，只见她轻巧的一个侧翻，小腿就稳稳地落在她手臂上。
“你挡我以后，腿的力量比较大，这样踢下来作用很大。”肩膀一疼，微凉勉强没松开手，但身子也摇摇晃晃站不稳了，本能往后退。
“散打呢实用性很强，切记不要出去打架，比起外面那些花里胡哨的跆拳道啊空手道啊，不知道强多少倍。我还是那句话，很辛苦的。”
“嗯，所以要学，学好了才能保护自己，”她力气都差不多用光了，干脆坐了下来往防护垫上一躺，浑身是汗地瘫软着，大口地喘气呼吸。
“你可以聘请我做保镖，不过我收费很贵的。”方海荞插着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这个建议不错，”微凉点点头，她是有这个意思，最近事故频繁，很难不让人怀疑有人在背后搞鬼。不是每次都那么巧遇上傅侑林，下次再碰上了怎么办？
她摇摇头，怎么又想起他了，有什么好想的。
方海荞套着全套过去打沙袋，出拳抬腿都很专业，全神贯注的好像面前站着敌人。等她一套拳打完除了汗多一点其他都没影响，她走过去伸出手，季微凉顿一秒，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掌。一个抓紧一个一使劲，就势从地上坐起。
“咱们滨城有没有可以练枪的地方？”
“你想学？到底怎么了，又是散打又是枪的，有是有，不过你这样子很让人担心，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防患于未然，”微凉咕咚咕咚喝完一瓶水，放下瓶子时发现方海荞正盯着她。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看看你有没有用隔离霜或者粉底，出了这么多汗，应该浮粉才对。”
“……”
她失笑，“谁过来练拳还化妆。”
“你头一次来我就觉得你皮肤超级好，白到发光，”方海荞凑近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没你皮肤好。”
“嘿，我年纪又不大，说的我快成了老阿姨了。”白她一眼，“二十出头正年轻。”
“你皮肤随你妈妈还是随你爸爸啊？你妈也这么白吗，皮肤也很好？”
微凉一顿，“我不知道，我很小他们就过世了。”
“对不起，”她吐吐舌头，“我呢不熬夜不泡吧不喝酒，生活挺健康的啊，怎么没见皮肤有改善。”说着她收回手，摸摸她自己的脸，质疑，“况且我这么会运动，出汗排毒，怎么和你差距这么大？是不是你们有钱人用的护肤品不一样，几千块的精华霜，几万块的晚霜，或者是秘密配方，类似于十万一针那种美白针。诶，女人啊，美貌是一辈子的话题，天生丽质难自弃。”
天生丽质？不是她那天戏台上唱的吗，季微凉莞尔，时间久了就发现方海荞和左溢差不多，都是兜不住话的主儿。
“诶，你有没有什么偏方介绍啊，真的，我见过很多人，没有哪个有你皮肤好。”
“多喝水多运动吧。”她擦擦汗，“还有谈恋爱，女人一恋爱就漂亮的。”
“真的？”方海荞狐疑地盯着她那块，“姑且相信你，那你这里，”她手指戳了戳，“这里有什么偏方可以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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