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对奥涅金介绍了这样的方式。
“这...能够成功吗？”
奥涅金有些颤抖的问道。
“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很早就被提出来，但是先期准备工作实在是太多了，毕竟人的大脑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们又不是吴知，记忆结晶也没有留下来。
不明白的部分太多，直到最近研究了无数大脑之后，才取得了一点点进展，现在可以进行这样的实验了。不过我说的是乐观的估计，失败的话，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但是目前差不多已经是最差的局面了吧，总的来说，这种方案，是目前最佳选择。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奥涅金将会被进行这样的实验，或者说治疗。”
赫尔做出了这样的总结。
“...”
奥涅金陷入了这样的沉默。
“我去了一趟记忆空间，了解了一点你的事情，你之所以为魂狱付出了这么多，不仅仅是因为魂狱是你唯一的朋友吧，主要是希望魂狱能够醒过来，然后与你在一起，开心的活着吧。”
赫尔的话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向奥涅金，使得奥涅金睁大了眼睛。
是的，奥涅金之所以这么在意魂狱，就是因为在红海时代，在奥涅金小时候，奥涅金与魂狱一起在贫民窟艰难求生。
虽然说生活十分艰难，但是有了彼此的支持，还是能够勉强生存的。后来到了人类联盟时代，两个人先后来到了人类联盟，觉醒了各自的能力，并且打听对方的事情。
但是因为魂狱的能力被铁木真看中，导致人类联盟这十五年之中，两个人没有一次见面，即使后来奥涅金不惜背叛铁木真。
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到不朽之魂与隋我行的战场，加上巨大的运气，才成功带走魂狱，或者说在魂狱因为自己过度使用能力倒下之后，奥涅金才见到昏迷不醒的他。
并且再也没有看见他醒过来，也没有办法与他说上一句话，这样子根本就不能算见面。当然了就算这样，奥涅金也没有放弃魂狱。
不过仅仅这样根本就无法满足奥涅金，或者说奥涅金真正的目的与其说保护魂狱，不如说与魂狱再度相见，与魂狱能够说上几句话。
奥涅金心里面清楚，如果只是保持现状的话，魂狱这辈子几乎不可能醒过来，但是醒不过来总好过魂狱死掉，那样的话就真的完全没有希望了。
所以当能够与魂狱再度对话的机会，出现在奥涅金面前的时候，这对奥涅金的诱惑是极大的，即使这样的选择对魂狱来说也相当危险，奥涅金也很难拒绝。
“我...同...意。”
奥涅金艰难的开口了。
“我知道了，那么手术会立刻准备，等到手术结束之后，我们会通知你的。”
赫尔点了点头。
于是奥涅金离开了这里，前往成人教育中心。至于赫尔则立刻通知了天痕伤，让他过来做这样的手术。
“辛苦你了，赫尔，让讨厌各种人体实验的你，向别人推荐各种人体实验，真的很难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你真是爱开玩笑，若论承受的压力，这个世界上超过你的人屈指可数，次正义。”
赫尔看向自己眼前的次正义的立体影像。
是的，就是次正义，在人类审判事件之中，次正义成为了替罪羊，不，应该说知道一切的次正义为了自己的理想，主动成为了替罪羊。
人类联盟打算找一个机会处死她，这样过了五年，机会来了，在灵言审判事件之中，次正义被视为直接责任人，遭到了软禁。
次道德背负着次正义留下来的一切，继续奋斗，恰巧信仰之塔研究已经接近完成，自毁灭之神诞生之后，首次击杀灭世主，极大鼓舞人类联盟士气的机会就在眼前。
所以来俊臣计划在成功击杀灭世主，言灵裁决与灵魂审判之后，公审害死苏格拉底的次正义，并且公开处决。
但是因为骇影以及一系列轮回终结计划参与者行动，人类联盟被终结，次正义逃过一劫，次正义的宗旨是减轻灾难洪流造成的损害，这一点与赫尔的目的存在重合的部分，所以赫尔找到了次正义。
“我仅仅是选择了我的道路，尽管害怕，但是仍然无悔的走了下去。就像你一样。”
次正义正色道。此时的次正义头发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已经全部白了，但是看起来却很有精神。
“唉，事实总是这样，整天让我们在残酷与更加残酷，这两个选项之中做出选择，而且一旦我们犹豫失误退缩，将会立刻视为我们选择了更加残酷的选项。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除了果断的选择，残酷这个选项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很佩服你，能够早早地意识到这一点，并且早早地选择减轻灾难产生的后果，这样的道路。”
赫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自己眼前的悬浮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个，圆筒一样的病床，这些人全部都是实验品。
这些人当中有些不久之前被送过来，没有参加实验，有的经历了实验，目前看起来还不错，至少还没有明显的副作用。
有些人则像魂狱一样，因为经历了各种实验，状态极差，随时可能毙命，当然了还有一些已经成为了尸体，或者被家人带走，或者连尸体都被拿去做实验了。
这样的景象赫尔在红海时代看见过，那时候他拼命地反对这样的事情，差点被两大财阀抹杀，不过最后被吴知救了下来。
这样的景象人类联盟时代在生化部队看过，那时候他按照吴知的命令，在那里作为间谍，等待其他人救出天痕伤。
所以赫尔暂时忍了下去，可是在未来联盟，赫尔却自己成为了生化部队主要负责人，干着自己最讨厌的事情。
“我对这样的人体实验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如果我们不去做这样残酷的事情，这些人的下场会更加悲惨，毕竟目前生物技术发展实在是太快了，凋亡系统也逼得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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