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头疼。
要不是一只手困住姚玉比八爪鱼还难缠的四肢，另一只手还要捂住姚玉的嘴，他真想捏捏自己的眉心。
上下几万年，如果是曾经共事过的那些司客见到他如今这副模样，估计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会写出一本惊天地泣鬼神，足以在三界引起大震荡的画本。
书名估计都取好了——《调戏良家妇女之你所不了解的大司命》。
“慕老师，身体没事吧，实在不行，下午的戏拖拖？”程伟霞说得不情不愿。
程伟霞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苛刻。
只要不是病的爬不起来，缺胳膊断腿儿脸上挂彩，在他那儿，就没有请假这一说。
曾经有个女演员偷偷接了一个通告，为了能请半天假，硬是穿了一件白裤子。
那裤子半透明，偏偏是紧身的，稍一动里面的里衣清晰可见。
没多大会儿，裤子上就出现了血迹。
女演员捂着肚子去请病假，谁能料到，程伟霞冷血到如此程度。
亲自到附近小店买了一包女性用品。
“这个牌子的轻薄吸收性又好，你试试，别这么看我，我没用过，我老婆婆用过。”
“快，把裤子也换了吧，我给你买了条新的。”
女演员生无可恋，提着裤子和女性用品离开了。
这事在圈里被传的人尽皆知。
不少营销号还写成段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出来调侃一番。
虽然有夸大事实的嫌疑，但程伟霞难请假丝毫不夸张。
慕言之自然知晓，说这一番不痛不痒的话，自然不是真的要告他假。
说说而已。
不过能让他违心的寒暄这几句，已经是给慕大影帝很大面子了。
给了面子就不能不接。
慕言之声音比方才低了几分，乍听似乎能听到几分虚弱。
“不好意思程导，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最近换了餐谱，可能……肠胃还不太适应。”
程伟霞立刻把背往反方向靠了靠。
厕所里本来没多大味，他都感觉是自己鼻子出什么问题了。
合着这是便秘了。
原来影帝也会吃喝拉撒，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怪不得出那声。
他在这儿，那是耽误人家解决人生大事了。
得回避。
“没事就好，你慢慢解决，我先走了。”程伟霞本想再解决一下，奈何被那一吓，哪儿还有什么尿意。
干脆提上裤子恨不能快马加鞭赶紧离开这烟火味太重的是非之地。
“程导慢走。”
程伟霞尴尬到无以复加，也不好寒暄了，一迭“好好好”，出了洗手间的门。
门一关，洗手间里再次静悄悄。
慕言之颇有些无奈的唇角一弯。
他唐唐统管三界的大司客，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这女人，当真让他头疼。
慕言之垂眸。
之前生龙活虎的，这会儿怎么不动了。
慕言之尴尬的松开牵制住姚玉的手臂，姚玉却没预料中的怒气冲天，指着他的鼻子骂天骂地。
姚玉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仔细听，竟是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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