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固所为摇头,“利用精神力覆盖即可,哪还需要肉眼去看?”
“那你精神力挺强。难怪昨晚能无视靳一鸣的幻术。”林耀舞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我就不行了,没有异能,体会不了精神力探测的感觉。”
“身无异能却能轻而易举打败b级异能者,让几十人噤声,你可比我强得多。”固所为开始商业互吹。
“过奖了……固大叔是为什么接这个任务的?以您的实力,到哪个势力都是稳稳的座上宾,何必和我们混在一起?”
“呵呵……武兄弟实力也不差,又得到华歆内部干员的赏识,若是有意,加入华歆也是轻而易举。”固所为避而不谈。
“我不行的!”林耀舞摇头,“我没有异能,对于身体素质的开发也已到了瓶颈,潜力已经用尽。也就只能现在趁着年轻干两年,等到体力反应速度等等都开始下滑,也就是退休的时候了。”
“所以你趁着当打之年为妹妹铺路?希望等你退休之时她能有所作为?”固所为好奇道,“恕我直言!武兄弟,你那妹妹似乎对异能界并没有太大的兴致和志向——这样的人在异能界是活不长久的。你若真是为她考虑,不若早日带她离开异能界,会世俗社会过过普通人的日子——除非她的异能真的得天独厚。”
“唉。哪个哥哥又希望让自己的妹妹涉险呢?只是家里从小溺爱导致她养成了粗劣的性子,我带她出来也是想让她见识一下社会的残酷,让她懂得敬畏和谨慎——毕竟她有了觉醒的迹象,早晚是要面对这些的。至于她能觉醒什么异能,说实话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希望不要太废柴就好。对了!说起来,固大叔的异能是什么?”
“我吗?”固所为苦笑,“我的异能不提也罢——并非我有意隐瞒,实在是太过难以启齿,还请武兄弟见谅。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大概也只有一点点杂耍效果。”
“杂耍效果?”林耀舞愣了一下,“那还真是一言难尽……我也曾经遇到过一些奇葩的异能,比如放的屁威力奇大,能将裤子开个孔;比如能将自身作为导体接通电流,却有电压限制……总之觉醒的异能千奇百怪,又有多少能够借此踏上强者之路以此谋生?异能者们也大多是可怜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普通人可怜异能者。”固所为喟叹一声,“或许只有像武兄弟你这样在异能界站到一定高度之后,才会产生这样的感慨吧……何止是异能者,这芸芸众生,又有哪个是活得容易的?”
“固大叔也会悲天悯人吗?”林耀舞目露精光,“我也只是偶尔有类似的感慨而已。毕竟回想当初任人鱼肉的岁月,实在是不太愉快,既然有了力量,偶尔也会做个英雄梦,想着帮帮曾经的自己,帮帮那些挣扎着活下去的人们——人总该做些有意义的事。”
“帮帮曾经的自己……”固所为瞳孔放空,神游天外,好一会儿才回神,抱歉一笑,“武兄弟说的有道理!哪怕是为了弥补曾经的遗憾,防止那种事情再度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们也要做点什么才是。”
林耀舞添柴,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很少有异能者有这样的觉悟了。固大叔还真是心怀大爱,有济世度人的慈悲心肠。”
“武兄弟谬赞。”固所为同样起身,与林耀舞四目相对,“武兄弟作为一个普通人都能产生如此想法,实在是令人汗颜,我身为异能者的一员,又岂能不为之竭力?”
“一般的异能者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们全都已经睡熟?你又何必再演戏?”林耀舞敛容,冷冷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可没有演戏。只是和你一样,隐姓埋名略作易容而已。”固所为耸了耸肩,随即负手而立。
“我和你怎么可能一样?我早该想到的——你也是为了异宝来的吧?尹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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