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莫潇潇话音刚落，房间里传来男女几声含混不清的吼声，偃旗息鼓了。
屋外两人对望一眼，哪怕是林耀舞表情也略显尴尬。
“这才几分钟啊……我看小电影里面时间都挺长的啊……”莫潇潇小声嘀咕。
“……没事少看那种东西！”林耀舞满脸黑线，“你怎么关注点那么奇怪呢？我们现在要关心的不该是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吗？”
“就算你这么说。”莫潇潇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控制他们的思想和行动啊。我又不会电影里时停催眠那一套。”
林耀舞只觉心累，自暴自弃道：“催眠是精神力的运用方式，哪怕是精神系异能者也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你倒是可以试试开发时停……”
“真的吗？”莫潇潇双眼放光，“我真的可以做到时间暂停这么逆天的事吗？”
“理论上是可行的。”林耀舞一本正经，“但是你也说了，这种事太过逆天。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到达那一步。时空自古就是两个最宏大的命题，觉醒了这种异能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无法进行开发运用，它不仅无法给你带来助力，反而会对你的日常造成恶劣的影响。当然，一旦开发出来，它们的能力也是尤为逆天的。比如那个刺伤步樱兰的小丑，仅仅只是掌握了在空间缝隙游走这一项，还必须是全神贯注的情况下，但他也足以跻身十公子之列。所以说，你的异能潜力巨大，开发难度也是前所未有的高，能达到什么地步，还是要看你自己。”
这么些功夫，里面的男女已经穿戴好衣物，腻歪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听口气似乎是不过瘾，要出去开个房间继续耳鬓厮磨……幽暗的过道宽阔而又空荡，藏在死气之后的林耀舞和莫潇潇眼看着走在路上也不老实的两个人渐渐走远，直到没了动静，这才散了死气，在星光下露出真容。
急色的两人去得匆忙，连门都没锁上。林耀舞轻而易举地推门而入，进了办公室，挥挥手驱赶奇怪的气息，开始寻找杨经理的资料。
“啧啧……这桌子都湿了。”莫潇潇就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了。举起手机不找资料，兴致勃勃的观摩适才的战场。
“你能再无聊点吗？”林耀舞头也不抬，一页一页翻阅着文件。
“长点见识嘛！那些文件我又看不懂。密密麻麻的，光是想想就想吐。”莫潇潇乖乖地充当灯架，为林耀舞照亮一张张a4纸。
“话说，刚才这么暗你都能看得清？异能者视力都这么变态吗？”莫潇潇闲来无趣，想拉着林耀舞闲扯。
“都是锻炼出来的。你把追剧追小说追综艺的功夫拿来锻炼也可以做到。”林耀舞心不在焉。
“视力也可以锻炼的吗？”莫潇潇眼睛里充满大大的疑问，“我只听说过保护视力，没听说过增强视力啊！”
“这不是增强视力，只是加强夜视能力罢了。”林耀舞将文件原样放回，开始检查便条，“普通人一样能通过手段增强夜视能力，更何况异能者？”
“对哦！一时兴奋有点迷糊了。”莫潇潇讪讪一笑。但当她看见林耀舞开始在纸篓里翻找的时候，又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你这是干嘛？这里面都是……那种纸巾啊。”
“纸巾下面是之前的便签。重要文件要么存在保险箱，要么就被粉碎了，要么就是电脑加密，不够精通计算机的我们查不到。桌上那些对我们的任务没有一点帮助，所以只能通过一些记事贴来找线索了。”
他忽然停下了动作。
“找到了吗？”莫潇潇歪头。
“呼……找到了。就是……有些不太确定。我还需要去旁敲侧击来验证一下猜测的真假。”林耀舞长舒一口气，“行了！打道回府。虽然今晚你什么都没做，但事情能这么顺利或许也有你的运气加成在，所以你可以睡到明天中午。上午验证消息的事我来就行。”
“你对自己的人品气运挺有自知之明。”莫潇潇挺了挺并不富饶的胸部，一脸得瑟。
林耀舞：“……”
西京的繁华并未临幸到这偏僻的老街。昏暗的夜色在潋滟江水里荡漾，西风紧了紧莫潇潇的衣领，将她裹在林耀舞的外衣里。
“到底是北方，秋天就这么冷了。”莫潇潇将手揣进衣袖，果断缩到林耀舞身后，借他挡一挡凛冽的西北风。
林耀舞走在冷风中，不为所动。步樱兰的冰都经历过了，些许冷风又算得了什么……
“哗……”
前方传来落水声。莫潇潇露出半个脑袋，就着路灯看去——一个明显不会游泳的女生在彻骨的江水中挣扎着，却并未大声呼救。
“呀！有人落水了！”莫潇潇大呼小叫，扯了扯林耀舞，“还愣着干嘛？救人啊！”
“救什么救……”林耀舞神色不变，“我说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那女生落水的位置看到没？护栏那么高，不是有意跳江自杀根本掉不下来。再加上她虽然慌乱，却并未呼救，明显心存死意。人家自己找死你也要上赶着救人？救上来没什么事还好，一旦出了什么事，她赖上我们，甩都甩不掉！你看看！路人也不是没有，有下去救人的吗？”
莫潇潇侧目——虽是深夜，江边依然有零星的行人，此刻也在桥上围成一个圈，向水中的女生行注目礼——却没有一点救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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