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林耀舞神情有些严肃。
“你觉得，像南擎空这种人，回去相信一个宁愿自残也不愿委身于他的人吗？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特殊的s级增幅类异能者。”芈雅反问道。
“明白了！”林耀舞点了点头，朝芈雅走去。
“你要干什么！”章晓璃心里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伸手扯住了林耀舞的衣角。
“送芈小姐上路啊。有什么奇怪的吗？”芈雅和林耀舞都转过头将目光移向她，芈雅更是对她屡次大惊小怪而感到皱眉。
“你带着她，岂不是自找麻烦？”芈雅抬眼看向林耀舞。
林耀舞耸耸肩：“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找麻烦。”
他继续迈步朝芈雅走去，却没有迈出。身后，或者说衣角传来巨大的阻力——章晓璃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整条手臂不断地颤抖着，肩部的绷带再次渗出血迹。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要杀另一个人，可你们两人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冷静，这么理所当然？”
“互不信任而已。他不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我。我同样不敢相信他。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只会让自己多一个对手，多一些麻烦，倒不如杀了好。”芈雅见林耀舞半天没有反应，索性给章晓璃解释起来，“不要觉得无法接受，章晓璃。这就是异能界，这就是异能者！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那只是你们的刻板印象而已。虽然不无道理，但大多也不是出于本意。从他们成为异能者的那天起，他们就天生缺少了安全感。他们不许任何人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也不许任何可能会带来隐患的存在存在在他们身边。朋友，战友，情侣，亲人……所有这种可笑的毫无约束力的羁绊在权利和利益面前都一无是处。有的，只有征服和臣服，杀戮与死亡。他们必须保证视线所及处没有一丝一毫能危及他们安全的东西，他们必须确保自己能活到拥有最巅峰力量的那一天，他们必须确定，我之所属，有益无害，我之所伴，唯命无尤。所以他愿意带着你，我反而很好奇。难道你们是恋人？可看着也不像啊。”
芈雅面无表情的说完这番话。惹得章晓璃又羞又气又急，朝芈雅喊道：“你以为我是在为谁急啊！他马上就要杀你了啊！你马上就要死了啊！你能不能不要摆着一副满不在乎的三无少女的样子还在在这里八卦我和他的关系啊！还有你！林耀舞！你不是说你喜欢找麻烦吗？那芈雅对你来说是不是也是一个麻烦？那你放了她啊！好不好？”
林耀舞终于回头，瞥见章晓璃眼中的哀求，叹了口气：“你又不听话了，这是第二次伤口崩裂了。先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用。”章晓璃摇头，“我一点都不困。你现在带我走，把这里留给芈雅好不好？澡我也不洗了，肩膀我也还挺得住。你不杀她好不好？”
林耀舞沉思良久——他不知道现在就让这个刚刚遭受过巨创的女人再次见识一次世界的残酷合不合适，但，芈雅是不能留的。“怎么？怕她接受不了？那么多人都死了再多我一个又如何？”芈雅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面无表情的样子。
林耀舞终于下定决心——他转身，看向章晓璃的眼睛：“我喜欢找麻烦是不错。毕竟人生若是一帆风顺，未免太过无趣。可那不代表我会作死。本来南擎空就已经很强了，如果再留下这个女人，那到时候别说带上你，我自己走不走得了都是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仅仅就为了一个可能就杀人太过残忍，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可能成为了现实，那对我们又会有多残忍？所以，芈雅绝对不能就这么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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