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楠的带领下找到自己的办公室，林耀舞推门而入，见到办公室内的场景时，愣了一下。
坐在办公桌前的竟然是林可馨！而段仇涯规规矩矩地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表情十分无奈。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董事长嘛！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您办公室坐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新任董事长呢！”看到林耀舞进来，林可馨开始阴阳怪气。
林耀舞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这不是有可馨姐在，能者多劳嘛！”
“别！我可不是能者！跟你如胶似漆的那个楚秘书可比我厉害得多。”林可馨撇嘴，明显有些吃味。
“咳咳……三位慢聊，我先去忙了。”段仇涯见势不对，赶紧开溜。
林可馨一指楚楠：“你也请吧！”
“啊？我吗？”楚楠指着自己，有些意外，又看到林耀舞也苦笑着点点头，才一脸不高兴地走出去。
“可馨姐。现在可以说了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林耀舞白了他一眼，“我说我想你了行不行？”
“当然行。”林耀舞连连点头。
“当然行？呵呵……林耀舞，你现在还真是一个来者不拒的渣男呢！”林可馨脸色转冷，“你今天把话说清楚，到底对我是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林耀舞沉思良久，只换来一声苦笑，“可馨姐，很抱歉。我可能，还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
林可馨有些失望。她想听的可不是林耀舞的实话，而是哪怕一个敷衍的甜言蜜语。
“所以你当初说的话全都是在敷衍我？”
“不！”林耀舞摇头，“我是真心的。只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我好像……对每一个人都这样。”
“还真是标准的渣男发言呢！要是放在后宫漫里，说不定你还可以成为男主角！”林可馨嘲讽道。
但是……这不正是他最吸引自己的地方吗？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对眼前的世界报以最大的温柔……温柔，万恶的温柔！
“可馨姐，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林耀舞有些迷茫，“我想区分对身边每个人的感觉，我想知道爱与被爱和温柔以待的差别，我想……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
没有时间了。
林可馨暗叹。她自计划执行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茫。
能行吗？
不后悔吗？
值得吗？
这些问题想找到答案，还不知得过多久。
时间……真是一个奢侈的词汇呢。
“你好好想想吧。”她长叹一声，径自出了办公室。
不知过了多久，楚楠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猫着脚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林耀舞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没事吧？我刚刚看到林可馨脸色很不好。”
“没什么……楚楠。”林耀舞忽然唤了一声。
“怎么了？”
“你说……怎样才算是爱一个人？”
“我也不清楚……每个人对爱的感受都不一样的，爱的表达方式也不一样。”楚楠摇摇头，“不然，‘问世间情为何物’也不会成为千古一问了。”
房间里沉默下来，两个人都陷入了重重的心事之中。
……
“啧啧啧……还真是万恶的亚撒西呢！你说林耀舞这样的人，是怎么能从百死炼心走出来的？”尹静淑看向一旁冷着一张脸的林可馨。
“因为只有他能坚守本心。”林可馨轻声呢喃，“他的心里有一道光，自始至终都在追逐的路上。”
“可那也太不合实际了，你为他做到这种程度，他也不一定能做到啊。”
“你不也同意了吗？”林可馨转过身子正对尹静淑，“嘴上喊着厌恶这个肮脏的世界，内心却仍旧抱有遥远的善良。”
“是啊……好遥远呢……”尹静淑突然间笑靥如花，“那你呢，单纯的为了林耀舞？”
“不然呢？”林可馨抬头，仰望无边无际的苍穹，“我本就不喜这个世界，所以，只要耀舞好好的，这个世界如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可我也想你哪怕有一点点是为了我呢。”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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