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乞丐与石灵，再次对轰一拳后，依旧不落下风。
但他不打算再这样下去了，对比肉身他没有压制性的优势。
“活动了一下筋骨，数万年没有动弹了。”老乞丐淡淡笑了笑，突然整个人气质大变，散出体外的血气尽数敛入。
石灵再攻来，老乞丐轻轻抬手，猛地压下：
“乾坤大势！”
“嗖——”
石灵仿佛失去了飞行的能力，感受到整片天压来的力量，她直接从高空坠下，被无形的规则压得撞在地上。
如彗星撞地，方圆几千里，顿时布满蛛网般的裂缝，石灵躺在地面上难以起身。
她奋力撑着双臂，想要飞行是做不到，甚至连撑起自己站起来都极难。
“这是什么道法？”吴缺看得惊呆了，这种法术不曾见过。
“是禁制了虚空，还是禁制了法力？”古黎也摇头，觉得自己孤陋寡闻。
在古黎来时，已经遁回大罗手锤里的帝阕，给吴缺传音道：“这个人族大帝修的法很少见，他在控制大地规则，令那片虚空万物承受了无数倍的重压……”
“改变或者操控重力法则的法术？”吴缺听了一惊，这也太帅了吧，一手压下直接令对手站不起身。
帝阕有些诧异：“石中帝的首徒金不灭，是走这条大道的第一人，没想到还有人也走上这条路，修为不错。”
吴缺挑眉，看着苍穹上的那位人族大帝，能得到帝阕的赞赏，足以说明他的修为有多难得。
“啊！……”石灵震怒，她被压得直不起身，只能抬起上半身，死死盯着苍穹上的老乞丐无能狂怒。
她少修法术，虽然天生悟了道，但面对精妙的法术还是缺少经验。
“人族的帝者，有胆与我堂堂正正一战，用法术压我算什么！”石灵怒喊着。
“一块顽石再是材料，还需雕琢才能成器，你……还差得很远。”老乞丐淡淡评说，也不争论什么，从苍穹落下。
他站在石灵身前不远，对她道：“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语气甚至没有商量，像是通告，老乞丐不善言辞，似乎也不喜欢多言。
“人族如此欺负人，是觉得我灵族无先贤？！”石灵咬着牙盯着老乞丐，她不相信什么大帝遁世，觉得无非是有人看上了自己这一身修为。
“是的，你灵族当世的确无人。”老乞丐淡淡点头，很诚实地答道。
“噗……”欺天大阵下的吴缺与古黎，都差点喷笑出声，这位老前辈您可太真实了。
石灵也是没想到，老乞丐这般不配合，竟是说出这般不当人的话。
“我若是不跟你走，你又能如何？”石灵微微眯着眼，冷哼。
她是石灵，先天所孕育，天地精华神性所赐予的生命，可以说是老天爷的亲女儿。
任何灵族，先天而生，都是十分尊贵的。
不仅是修为强大，关键是它们占据的气运不少，杀灵族要承担极大的天地谴责之因果。
故此，石灵很无所谓，这世上没有哪个大帝敢杀她！
老乞丐仿佛看出石灵的肆无忌惮，他冷冷轻笑：“我的确不敢杀你……但我可以再构筑一座大阵，将你封印到你老死。”
“你！欺人太甚！”石灵吓得一抖，她刚出世，可不想再被封印到老死。
“你方才杀那些小修士的时候，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老乞丐冷笑。
“小修士，岂能与我相提并论？”石灵觉得荒谬，冷哼，“我乃天地所养，胜过一切先天血脉，我是真正的圣灵！”
小修士，蝼蚁而已。
修行界有许多俗话。
灵台秘境的修士说，灵台之下皆蝼蚁。
至尊境界，会说至尊以下皆草芥。
在准帝的眼中，准帝以下全是刍狗。
而在大帝的眼中，准帝也只是个弟弟……这是一条很完整的鄙视链与食物链。
“你是一尊大帝，你觉得帝境之下全是蝼蚁，这种自信与对生命的不屑，令你显得很肤浅。”
老乞丐道：“在真仙眼中，你、我，也都是抬手可镇压的小角色罢了，何故有此莫名的优越感。”
“当世有真仙吗？！”石灵不屑，“这是最好的时代，最强大的也只有大帝，谁可笑傲群雄？”
“待我修了法术，我便是这个时代最强者，主宰天下沉浮！”石灵笑呵呵地看着老乞丐，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野心的光芒。
老乞丐微眯眼，凝住的眸子，死死盯着石灵。
他也知道，这头石灵说得对。
“当世应该不存在真仙，但就算是帝境内，能杀你的人，也超过一手之数。”老乞丐道。
“至于你说的，修法术……你可能没这个机会了。”
老乞丐微微瞥着石灵，他忽然觉得，这头石灵过于自傲与无法无天。
老乞丐生出杀意，不打算让这头石灵活下去。
“嗡……”恐怖的压力，又增强了，石灵痛苦地咬着牙，感觉被整个世界压在了身上。
一下子，便将她压得趴在地上，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完全连抬手都做不到。
“你，你敢杀我，会受大劫！”石灵有点慌，她没想到这个老帝真敢动手。
击杀一尊完美的先天石灵，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有些高的。
晚年必然不详，绝对无法寿终正寝。
“孤独走到这一步，我受的劫不少，不差这一个……”老乞丐似乎想到什么，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苦笑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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