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不是会用雪籽么？怎么当初就没在他们身上留下点呢？”
“在风雪禁地里面，我招出道风就能感觉出来他们在哪，用雪籽，太浪费时间了。”
“……”
方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许在大千世界里没有‘万无一失’这四个字组成的成语吧！
备用的手段永远都是有必要的。
否则就像现在这样，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可能的点，还得花好长时间飞过去验证一下。
“走吧？”
薛灵没有理会方全的表情变化，而是自顾自的准备动身。
在冰城才待了几个小时，方全当然是不愿意这么快就又踏上征程，在飞机上面的时候，他明明和自己说好了，要在冰城多待几天，不能到一个地方‘出差’却连当地的特色景点和美食都没见识过就跑了。
那简直太玷污‘出差’这两个字的精神内涵了。
不过这种事情就只能在脑子里过一过，真要实现那只能是退休以后。
方全和薛灵在他们登记住下的那个酒店办理了退房，并在前台小妹万分不解的眼神中，大半夜的，付了全部的房钱，还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我说住一晚上都不行，你也太不厚道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可是义务劳动的在帮你，而且我还得自己搭房费。”
从冰城起飞，在越来越冷的北风中，方全越想越不爽的和身边的薛灵说道。
“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庄驰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对于方全的抱怨，薛灵却是翻了个白眼便怼了回来。
“他告诉你什么了？”
方全很好奇。
“成了百祥集团的办事员，你和你的队友们可是拥有了绝对豁免权。”
薛灵毫不避讳的直言答道。
“他还真什么都和你说啊。”
方全没辙了。
是啊，他当初为什么愿意在百祥集团里面当办事员嘞？
不就是为了这无限豁免权么……
当然，这并不是为了从今往后可以实施什么‘先斩后奏’之类的举动。
方全不是暴力狂，他的队友们也不是。
他们之所以答应了这个交换，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被逼无奈。
因为就庄驰摆出来的那些资料证据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不能治他们多大的罪，可真要论起来，还是有很大概率在班房里面待段儿时间的。
方全至今还记得当初江奎山和庄驰咆哮的那段经典对话。
“我们揍的都是掠宝佣兵，那些都是坏人，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呢！”
“请你千万别误会，我是很愿意相信你的，可是你没证据啊……”
“什么特娘的证据，那鬼地方连个探头都没有，斗龙直播的后台服务器又全崩了，视频一个都没了。好好好，就算不论这个，那在东青市呢，我们还帮着张大彪抓了那几个不寐者和陈雪莉嘞！”
“张大彪？”
“你不认识？”
“不认识……”
“我……”
“行了，你们也别着急，我就给你们捋一捋你们犯的事好了。首先，你们在直播中有暴力画面出现，而且不是两次，这个没说错吧？再有其次，你们几个在国外不少地方都留下了犯罪证据，包括在M国的一座旧工厂大楼里面，殴打当地的失业人员，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还有，在S国的戈壁滩上，因为你们的缘故，导致了一个片区的采矿经营人员受伤，严重的还有精神分裂，甚至是死亡……还有这个东青市东北方向的海岸线上，有三人失踪，我怀疑也和你们有关……以及一名女性死亡，也有目击者称你们当时都在场……”
“……”
这段对话的经典之处在于江奎山当时的面部表情。
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的愤怒，再到暴怒，然后逐渐忧虑，忧伤，接着开始捂脑袋，抱头，并出现了强烈的哭泣趋势，是那种很委屈的哭。
其实当时方全和队友们都很清楚庄驰的算盘。
所以没说的，为了避免蹲班房，也为了以后不再和这些糟心事牵连，然后做好事的时候还不会被追究古怪的责任，他们必须签下那份不掺杂任何金钱利益的合同。
成功的把自己卖给了百祥集团，并换取了绝对豁免权。
“人生啊……”
看着天地间越来越白茫茫的景象，以及空中逐渐纷繁的鹅毛雪花。
方全情不自禁的长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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