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松开了手。
温珊珊尖叫着摔了下去。
那种身体被断裂的骨头，狠狠刺穿的感觉。
真的像她描述的一模一样。
温珊珊哀哀的呻吟着，直到断了最后一口气。
睁开眼，却发现，她没有死。
人完好无缺的站在五楼的走廊上。
没有时妍抓着她，把她送出了扶手，也没有时妍松手、让她摔得粉身碎骨。
……
“珊珊，发话啊，到底要不要教训这女人？”蒋丽催促。
温珊珊视线穿过她们，看到了一旁时妍。
时妍抱着书，刚从教室里出来。
她穿着素色的长裙，身后跟着周静和王娟，视线安静的看她。
那是一双漆黑极了的眼眸，一眼望去，便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
温珊珊颤了颤，只觉自己是发了一场癔症。
退后两步，她还想重新发作。
夏灵看着温珊珊，却笑了笑。
那漆黑的眸里，唇角微勾的笑意，带着说不出的冷漠。
像启动了温珊珊身体里的某个开关。
那种粉身碎骨的疼，一下在温珊珊身体里剧烈起来。
“珊珊，你又想做什么？”
一道温和却严厉的男声，从楼梯间传来。
苏秀跟在顾旭的身后，急急赶来。
乍一眼，顾旭便看见，温姗姗带着两个女生，气势汹汹的拦了时妍。
“顾哥哥。”温珊珊泪光微闪。
身上痛到极致，她扑进顾旭怀里，把他紧紧抱着，就像是找到了依靠。
忿恨而恐惧的盯着夏灵。
“顾哥哥，我害怕，她是妖女！她会妖术！她想把我推出去摔死。顾哥哥，我全身都疼，你快报警把她抓走。”
看着她这姿态，周静直接出头。
“什么妖女？明明是你下课后把我们拦着，还一副白莲花的样子。温珊珊，你才是有两副面孔，真是恶心！”
温珊珊没有吭声。
她看着时妍还是脸色煞白。
顾旭只能给她微末的安全感，但此刻，这却像溺水者的最后一根稻草，被温珊珊紧紧抓住。
*
“周静，王娟，我们走吧。”
淡淡的，夏灵看了顾旭，语气有些嘲讽。
“顾旭学长和温珊珊如此恩爱，我们这些电灯泡，再不识相，不就是自找难看？”
她抱着书，从顾旭的身旁，绕着楼梯下去。
顾旭的视线追随着她，身体很僵。
可怀里的温珊珊，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手脚冰凉到极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根本不松。
他们认识了十几年，顾旭不能放下温珊珊不管。
只能放任自己刚说过的话，就打在自己脸上。
再一次，顾旭在时妍和温珊珊之间选择立场。
他还是选择了温珊珊。
*
作为始作俑者，苏秀一直跟着在角落里喊，看事情不对，她立马跑去时妍面前，想让顾旭教训时妍。
可现在，看顾旭待时妍这眼神，分明又是有情！
凭什么啊？这一个两个的，眼里就只能看到时妍。
*
顿了一会儿，顾旭还想追着时妍，去解释清楚。
温珊珊：“顾哥哥不要走，我怕。”
顾旭：“珊珊，我带你下去。”
两个人下了教学楼，抬眼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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